過了多少天了?她不知道,自在戰場中倒下的那一刻,她便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﹒她西涼姬也有這狼狽的時候,也是拜那男子所賜﹒「幕府」的最高掌權人,卻一直將「幕府」交給春日局打理,自己卻熱衷孤身投身不同戰場的男子,代號「將軍」的男子﹒

 

她還沒死,即使被打至重傷,她都沒有死成﹒是將軍將她打成這重傷的模樣的,非關怨恨,他們才見過一次﹒他有著將自身「刻印化」的能力,可是控制不了這種能力而發生暴走情況,他﹒﹒﹒﹒﹒﹒﹒和她一樣﹒

 

在夜半中醒來,身邊沒有任何人﹒雙手插滿了醫療用的針管,一手扯下這些彷彿是控制人偶的線﹒點點青瘀帶紅的傷痕佈滿了她一雙手,被純白的繃帶緊緊包裹的半張臉,夜色下更像是上天無路的孤魂﹒離開病床,無視一身傷口帶來的痛楚,她若無其事地離開了這只有無盡空白的床房﹒

 

她要去哪裡?不知道,步履略帶不穩,她方向明確地朝著一個方向前進﹒她感覺到,那裡有人想見她﹒和當時的感覺一樣,就是同樣的感覺讓她受這身重傷的﹒可,她還是要去,是誰在呼喚她?

 

是日式道場?拉開木製的大門,痛楚難耐的手令她皺起眉﹒

 

「是誰?」夜半理應無人會在此處出現,沒有開燈的道場內傳來一把年輕男子的聲音﹒

 

「我是西涼姬,你呢?是誰?」赤足而行,一身素白病裝令她有著出塵的魅力,可,她不是羽化仙子﹒走到正在跪坐著的他身前,她傾身看清楚他的臉﹒試圖從記憶中搜尋這張臉的主人,可惜徒勞無功﹒她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這樣子的人,看上去才十八﹑九,是個臉容英氣卻又沉著的俊俏少年﹒

 

誰知道頂著這樣的臉龐下是有多少滄桑的心?有著完美臉龐的惡德男子,她見太多了﹒她已經不再相信人的外表了﹒

 

「我是德川,也即是他們口中的『將軍』﹒這次打傷了妳,非常的抱歉﹒」這位身穿修道衣裝看上去只有十八﹑九的少年就是「幕府」的最高當權人﹒不過他自己也不想成為這樣子的人,他一心只想找到將他養育成人的天海﹒而且像他這種隨時暴走的人,根本不適合待在任何群體之中﹒

 

對於這次自己又再次暴走,而且還嚴重傷害他人身體的罪行,他是十分的內疚﹒所以他堅持將她帶回「幕府」接受治療,也讓他可以向她道歉﹒

 

「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將軍大人﹒道歉有甚麼意義?我都已經是這不人不鬼的模樣,你自己抬頭看清楚,對我做了甚麼的『好事』﹒」她沒接受他的道歉,她有多痛?他不知道,道歉一點也不難,不過是一場即席性的演出﹒

 

可,他願意開口向她道歉已算有誠意﹒對他,多了一分好感﹒

 

他抬頭看她,她的左手前臂﹑右腳小腿皆纏上了繃帶﹒就連臉一半也纏上了繃帶,但沒有減去她半分風姿,更是突出了她詭譎妖艷的異色,非人非仙的艷色﹒帶著仙的法綱不變,深深烙在眼瞳內的是人的慾望,她,是人間的一道常暗風景﹒

 

他的眼睛很清澈,率真得不像會說謊的人﹒

 

二人之間的距離太短了,短兵相接間,他們對對方產生了興趣﹒

 

她輕吻他的眉心﹑眼角﹑鼻尖﹒他怔怔的看著眼前親吻著自己的女子,一個才見第二面的女子﹒聽說,她和他一樣,擁有相同能力,同樣有暴走情況的人﹒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?她不怕他嗎?明明就是他令她傷成這樣子!

 

「怎了?覺得我很奇怪嗎?反正我和你也是一樣,這次我就原諒你﹒可,絕無下次﹒」不知怎的,他一點也不像當時那個將她打得不似人形的怪物,反而像一只狗,一只大型犬,外表有點兇悍,可是本性溫馴得很﹒

 

不自覺地,她彎起了柔情的笑容﹒

 

「謝謝妳!」他緊緊的擁住了眼前的她﹒她這一句讓他一直在心中的愧疚輕了許多,她接納了他不為世人接受的一面,還有他們是同類!還有,她的笑容很好看,令他安心﹒

 

「好痛﹒﹒﹒﹒﹒﹒輕一點,人家可是有傷在身的﹒」腰枝被緊緊擁住,內臟的痛楚教她失去的重心整個人倒在他身上﹒

 

「妳還好吧?」攬住她腰枝的手放輕了力道,生怕弄痛了她﹒隔著素色病人衣裝,也感覺到衣服下那一綑綑繃帶的觸感﹒她的傷究竟有多重?罪惡感不敢又加深了,對她乾脆選擇原諒他的胸懷和情操又更是佩服﹒稍稍調整了坐姿,好讓她可以舒適的靠坐在他身上﹒

 

淡淡的夾雜藥草清新香味自她豐潤的女體散發,繚繞在二人之間﹒她輕輕摟住了他的頸項,讓他枕在她柔軟的胸脯上﹒他這一句,也許只是無意的關心﹒可,卻觸動了她那冷冷的心﹒從來沒有人會擔心她是否安好,刀來槍往之間,她只有令自己的知覺麻木才能忍受所有的痛苦和痛楚﹒她的努力,從來沒人注視過,她的痛苦也一樣﹒﹒﹒﹒﹒﹒

 

下巴抵在他頭頂上,她緊緊的擁著他,眼淚忍不住無聲掉落﹒

 

「不要哭,很痛嗎?再哭,半邊臉的傷口會化膿的﹒」他伸手往她的臉龐摸去﹒暖暖的淚水沾濕他的手,毫不猶疑放棄枕在佳人酥胸的銷魂享受﹒他輕力地拉下她,伸手抹她臉上的淚痕﹒

 

人人都說西涼姬是個強悍又自我的惡女,不服從任何人﹒唯獨有著所向披靡的力量和強韌﹒但是她也是一個女生吧?她再強再悍,還是會受傷的,她的眼淚在訴說她的痛苦﹒

 

他們都一樣﹒

 

他吻上了她無言卻嫣然的唇,沒有經驗他只輕輕吻了一下,卻被她的舌尖纏上了﹒如糖似蜜的舌頭交纏放肆奔放﹒由被動變成主動,學習到情人似的纏吻技巧,他試著模仿著這樣的接吻﹒

 

她的手滑進了他的衣襟,輕巧地撥開多餘的衣裝,一副健壯的身軀就任由她的手恣意游走著﹒本來只是淺淺淡淡的質感卻越來越清晰﹒勾起了他天生的雄性本能﹒沒有人溫度的手是質感細膩的冰塊,卻因她指尖的涼冷勾起了灼熱的溫度﹒

 

指甲有意無意間搔刮著他的胸膛﹑小腹﹑腰際,似在催促,也似在預告接下來的事情﹒教人更是難耐!

 

「我可以做你的女人的,就這一晚﹒」魔咒似的呢喃,是她對他的好﹒不清楚為何,她想對他溫柔一點﹒呵氣如蘭的,在他耳邊吐息,是隱隱的魅惑﹒

 

手再往下潛逃,她找到了!那精神抖擻的男性象徵,哎呀,不過稍稍挑逗便已經是這樣子了﹒看來她沒猜錯,這位將軍是位可愛的處子呢!五指隔著最後的一隔的薄布揉搓﹑捻弄那挺然聳立的東西﹒她懂得分寸的﹒

 

下身是徘徊在爆發邊緣的極樂折磨,指甲搔刮著的是他的分身還是他的意志和心?他的手不覺拉下了她衣服交疊位上的蝴蝶結,拆開這素白衣裝,是一具充滿女性魅力的玉體﹒豐滿柔軟的胸脯,柳腰纖纖卻纏上了一綑綑的繃帶,更顯楚楚動人﹒

 

「對不起﹒﹒﹒﹒﹒﹒」

 

「哎~專心點吧!好好疼愛人家吧!」在他耳邊嬌笑有聲,她覺得越來越可愛了﹒忍不住輕吻他的臉頰﹒想當然她的手還是一直「欺負」著他,她更是惡劣地穿過了最後的防線,纖手直接刺激著漲大不已的男根﹒

 

「請放開手﹒﹒﹒﹒﹒﹒」忍耐到極限了,他快忍不住了﹒只想從這欲罷不能的慾望中解脫,眼前是雪白玉體,耳際又是此等媚惑的嬌笑聲!不行了!

 

「哎呀~這樣便完了?嘻嘻!」男性的體液沾滿了她的手,滿意地將手抽回﹒她伸出粉紅舌尖舔食著手上的白濁﹒一臉君臨天下的驕傲,她就是這樣子的人﹒永遠也是不甘屈膝他人之下的傲氣模樣﹒

 

這樣淫穢的畫面刺激任何男人的視覺,還有那會勾魂似的媚眼,是不馴倨傲的挑釁﹒也是一帖野性的請帖,反正極樂中,她就是銷魂的代名詞﹒她要填滿他的慾望,他也得填滿她的空白﹒

 

他脫下身上的衣袍,將她輕放在袍上﹒他敵不過她成熟妖冶的挑釁,面對挑釁,他不是要和她硬碰,總覺得她這驕傲的模樣是一張不能誠實的面具﹒他很想看看真正的她,這樣他就用他誠意來回應她的「邀請」﹒

 

不習慣別人溫柔的她不解的看著他,心跳卻悄然無聲地漸漸急速起來﹒

 

親吻她的足踝,他由衷的感謝她的「原諒」,也憐惜這一雙在戰場上起舞的雙腿﹒沿著光潔足踝﹑至白嫩的小腿﹑再到緊緻的大腿,紛紛留下細碎的吻﹒這是甚麼感覺?她不習慣的扭動腰枝試圖擺脫這酥軟的怪感覺,卻又不小心觸及內傷位置,讓她皺眉﹒

 

「不要亂動,不舒服告訴我就好﹒」他傾身輕吻她的額,微笑的看著不習慣的她﹒他不想她勉強自己的身體﹒

 

「你﹒﹒﹒﹒﹒﹒嗯,我沒事的﹒」這是甚麼感覺,臉頰熱熱的﹒不好意思地別過頭不看﹒他正親吻她的頸項,輕柔得很的親吻,不是為了留下佔有過的「證明」,而是一種更溫柔的原因﹒

 

鎖骨﹑胸脯﹑乳尖,也留下了溫柔的吻,她腰枝和心房酥軟了,腦袋也空白了﹒呼吸慢慢的急了,聲聲喘息更是心猿意馬﹒片片紅霞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絲絲旑旎艷色,因傷而不能自在挪動的身體令她無處可逃﹒

 

避開了她受傷的重災區,那曲線玲瓏的腰際,他隔著那性感也誘人的最後防線親吻著她的祕密花園﹒一雙眼直直的看著她,在詢問她的最後意願﹒

 

她咬唇不語,芙頰泛紅,是在她身上難得一見的女性模樣﹒

 

他知道,她是願意了﹒最後一道防線也消失了,他扶住了她的腰,盡力動作放輕柔地將分身挺進她的體內﹒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﹒

 

和她的決定一樣,她的身體也包裹接納了他﹒那暖熱﹑濕軟的感覺讓男人為之瘋狂﹒只想狠狠的佔有她,他努力剋制這種衝動,盡力地輕輕的等待她的身體習慣了他的存在﹒

 

「嗯﹒﹒﹒﹒﹒﹒我可以的﹒﹒﹒」身體好熱,試圖擺動腰枝來取悅他和滿足自己﹒可惜帶傷在身的她實在是力不從心﹒似是許可,也似是求助,她的手抓住身下的衣袍,迷濛嬌色是這麼的無助﹒

 

他開始這場只有他們二人獨有的「切磋」和「學習」,學習愛和被愛﹒切磋原始的慾念,他們是好對手,也是一對心有靈犀的「情人」﹒她包容了他的身和心,他愛著不理解愛的她﹒

 

在她的喘息間,是柔如弱水的艷媚﹒雙腿纏上了他的腰,夾緊了他的腰,好讓他更深入她的體內﹒二人也享受這種不是成熟卻充滿了「感情」的交纏﹒雖不盡興,但身心卻又滿足的一場愛慾之課,在二人的滿足下結束﹒

 

他為她清理好身上的情慾痕跡,更為她穿回一身素衣﹒

 

「將軍大人,你一點也沒有暴走時那不仁的模樣﹒」無力的靠在他身上,她不是在諷刺他,只是不了解﹒也是在擔心他﹒

 

「暴走時的我,並不是我﹒我送妳回病房﹒」他也穿回衣服﹒一下將她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,一路上無視其他人的目光送她病房﹒

 

呃,這是甚麼感覺?心,動了﹒

 

「你如果有甚麼事要我幫忙的話,隨時來找我﹒」病房內,只有他們二人,她不知道要如此回應他的溫柔﹒她只知道他心中有著不能說的無奈和痛苦,她想替他分擔﹒

 

他輕輕的將她放在病床上﹒

 

「聽說水尾很寵愛妳,如果有一天妳不想留在『朝廷』的話,歡迎妳隨時加入『幕府』﹒」他知道這是她的溫柔,可是他不想自己的事牽扯了其他人﹒他自己沒救也就算了,何必害人?

 

「老師他,只有在我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才寵著我﹒而不論何時都沒有愛的﹒我可不是楚楚可憐的公主殿下﹒」冷笑著,這就是真相﹒她有自知之明﹒

 

「是嗎?我這裡的大門隨時為妳而開,西涼姬﹒」他挽起她的右手,在手背上留下一吻﹒

 

這就是他的愛﹒

 

~完~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花君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